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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每個好朋友沒骨氣的模樣真是令人又憐又愛,盼望一切沒骨氣都值得》




昨日為了慶祝洪老師【註1】上榜,洪老師難得地大方請客,原本要請我、大姊、小燕和小黑【註2】。不過,小燕因故未到,大姊的那口子大哥不願意出席,炫的另一半魯拔兄遠在海洋的另一邊,自然也跟不上,唯有我厚著臉皮帶著小白臉出席,沒辦法,誰叫我們形影不離呢?(洪老師,對不起啦!害你破費了!)。
 
本來,對於這場聚會心裡是有些疙瘩的,畢竟,大學時代和炫、小燕和大姊都曾有過一段誤會,不小的誤會,雖然畢業之前後,我們都曾經做過努力,也想解開心結,但是,對於許久不見的他們,心裡總是有著隱隱約約的擔心。不過,拉著小白臉,心裡又著實踏實了許多,即使小小的冷場也沒關係!
 
不過,聚會現場卻出乎我意料以外,剛考上老師的洪老師、已經在飛機上飛過N次的空姐炫、在舞團擔任經理兼小妹的大姊、還在台大混吃等畢業的我及即將成為職業軍人的小白臉,沒想到,我們五個人竟有著不同的路,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工作經、讀書經,那一剎那,大學時代已經離我們好遠了,即使只有一年的時間,每個人的外表雖然還是一樣,但是那心境卻已經感受到很多的不同,而最讓我歡欣鼓舞的是,那友誼的恢復也因為成長、成熟而加速。我之前根本就是白操心了!
 
五個人面對的雖然是不同的路,但是面對愛情的面孔,每個人都在摯友面前露出最脆弱、最沒骨氣的那一面。
 
洪老師抱怨著:「都嘛是我去他家,他也不會叫我去!」
炫吐槽著:「你罵歸罵,到時候晚上還不是乖乖地滾去他家。」
洪老師低著頭,那水汪汪的眼睛已經默認了這個答案。
大姊卻加入說:「你還沒有我慘了,他來住我這,我還得被他趕出去!」
我驚訝地張大嘴:「他趕你出去喔?不會吧?這麼慘?」
炫接著說:「那妳不會跟他說:『你也不想想你住在誰的房子啊?』,要住拿房租來啊!」
 
只見大姊哀怨地低下頭,我知道,她根本就不可能說得出口。
 
最有正義感也最直腸子的炫終於忍不住說了:「厚~你們兩個怎麼那麼沒骨氣啊?」
 
洪老師也不甘示弱地回嘴:「妳只是比較沒機會而已,妳還不是沒骨氣?」
 
炫居然也嘟著嘴,當魯拔兄來台北時,她也會加入沒骨氣俱樂部?我掩著嘴默默地笑著。大姊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說:「那洪老師你是沒骨氣第一名,每天都會”沒骨氣”一次,我是第二名,一到兩個禮拜才一次;炫第三名,五個月一次週期。」
 
赫然發現,即使再剛強、嘴巴再硬的人遇見愛情,也會變成沒骨氣俱樂部的一員。
 
一邊說話的當下,洪老師的達洋打電話來,洪老師講完電話的時候對著已掛斷的電話罵著:「賤人!」「每次都趁我不在的時候,跟同一個人出去逛街。」
 
「喂!你應該在電話掛斷之前罵的啊,有膽子就要這樣做!」我和炫鼓譟著他,卻看著沒骨氣的他數落著達洋對他的冷漠。
 
「他每次都跟同一個人出去逛,你不會懷疑喔?」我著實受不了終於問了他一句。
「會啊,而且,他們在MSN上的底色還特別用不一樣呢!他們一定有特殊的關係。」
 
「那你不會問達洋喔?問他:『那是誰?』」身為醋桶女王的人,當然不能感受為什麼他能忍受?
 
「我不敢問。而且,達洋說對方也已經有對象了啊!」小媳婦心態。
 
我勒,真不愧是”沒骨氣第一名”!
 
另外一邊,大姊講完電話,對我們說:「我三點要走喔!他游完泳我要回家幫他開門。」
 
「為什麼不叫他來這裡找我們啊?」好久沒有見見虎背熊腰的大哥了。
 
……大姊不語。
 
「那…他自己沒有鑰匙喔?」笨蛋如我,繼續問著笨問題。
 
「我住的房子為什麼要打鑰匙給他?」
 
「降子妳才不用被他綁著啊?他可以自己回家,不一定要妳去接他啊?」
 
「我才不要!打鑰匙好貴!」大姊任性地說著。說著說著,三點到了,正在起身離開時,外面的雨滴下得超大,我看到大姊臉上一陣子白一陣子綠的,為了預防她做傻事淋雨回家,我趕緊勸她:「先打電話跟他說一聲吧!下那麼大雨騎車危險!」
 
「唉,等一下要準備回去吵架!」
「為什麼?」又不是故意不回去,下雨又不是大姊願意的,而且,這樣也可以讓大哥瞭解打鑰匙的重要性,自己摸著鼻子跟大姊要鑰匙去打。
「其實他今天就有點不開心我沒有早一點把跟你們聚會的事情跟他說。」
「那妳為什麼不跟他說?」我們大哥都認識,又不是什麼外人。
「我忘記了。」大姊嘟嘟嘴,我想也是,大姊常忘記聚會,不意外。
「那就坦白跟他說啊!」
「算了啦,我已經跟他吵習慣了,如果我老實跟他說,他會說我在找藉口!」
 
啥?找藉口?要不然呢?故意不跟他說,但是為什麼要故意不跟他說?大姊甚至也邀了大哥一起來?
 
「唉…」嘆了一口氣後,大姊就盯著她的手機螢幕發呆,雖然後來她打了電話給室友,請室友幫大哥開門,不過,看得出來,她非常擔心回家後要跟大哥吵架。
 
唉,又一個”沒骨氣”的傢伙。
 
最後,我們大家都羨慕起遠在新竹的小燕,她大概是最有骨氣的那一個,也是最幸福的小孩。也在雨停之後,讓大姊快快回去安慰大哥去【註3】。
 
後來,走在路上,洪老師突然對我們倆說:「真羨慕你們,你們都不會”沒骨氣”?」
 
我跟小白臉乾笑了幾聲,我們不會沒骨氣?喝,你真是看錯眼了,洪老師!在愛情裡,我們兩個才沒骨氣到極點呢!只是,沒說出來罷了!
 
罷了罷了,就讓我們這群「沒骨氣」的人組個沒骨氣俱樂部,有時聚聚,抱怨幾句,又回家沒骨氣去。(笑)
 
930705
 
註1:洪老師乃為我大學好友之一,最早認識的同鄉。
註2:大姊、小燕、炫均是師大大學好友之綽號。
註3:聽說大姊回去後還是跟大哥甜蜜蜜,撒嬌絕招不可不學!(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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